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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季到大东沟来看雪

 时间:2016-12-22       大    中    小      来源:繁峙县第一门户网      作者:admin

   不同于往年千呼万唤翘首期盼,冬雪变春雪那般姗姗,秋末冬未至,2015年的第一场大雪,在人们熟睡之时,悄然而来。11月6日早上,我推门而出,居然是一个洁白无瑕的世界,屋瓦上,枯草间,树身上,街道上没有半点儿杂色。雪后的早晨宁静清新,大地犹如一个披上白色婚纱、脉脉含情的女子,妩媚娴静,楚楚动人。虽无缘欣赏到昨夜雪花漫天飞舞的美丽,仅凭这漫天皆白,万物尽被掩盖,就可断想出是怎样地铺天盖地了。

   下雪了,下大雪咯。我在群里欢呼过后,便忙着梳洗出门,赴约。赴一场雪的盛会。赏月,赏雪,人生大雅,任何困难都挡不住我“与雪有约”的步伐。大街上的车印,压碎了雪地平静的路面;路上,赶早出门的人,留下清晰的脚印,我也有幸,平生第一次在雪后的清晨留下了我的脚印。早上九点赶到了繁峙与友人汇合,驱车去大东沟看雪。一路前行,一路景,昔日那光秃秃的山,土色的堆,灰蒙蒙的矿渣石子,黑色的烟囱等都不见了,展现在眼前的就是一片纯白,就像老天用一床宽阔无边浩渺无垠的大棉被子,把大地盖得严严实实。远山,近水,田野,村庄,银装素裹,一幅白茫茫的画卷,水墨丹青。

 

    白菜未归家,柳叶未落尽,玉米秸秆还在雪中瑟瑟发抖。大雪迫不及待地降临,凌乱了一季的措手不及却也营造了别样的风景。白雪盖白菜,白绿相配,硬是把白菜价的白菜映衬如“阳春白雪”般的高贵典雅。细细柳枝与窄窄的柳叶上也落满了雪,原本就软枝颤腰的柳树,不堪重

负,趴在道路两边,娇喘。

车内的北京友人掩饰不住对这场大雪的欣喜,都说:“赶好了,今天去户外,正赶上了赏雪。”更经不住雪景的诱惑,不时地打开车窗伸出手机,拍,拍。

七拐八弯后驶入了岩头乡附近的大道。路两侧晶莹剔透的“银树”,突然入眼,怦然沁心。人们不约而同惊呼:“好美!真美!”。带队车一停,后面的车子尾随而停。推门下车那一刹那,耳边掠过的全是惊叹声。

夏天绿树成荫的杨树,落尽繁叶后,被雪这个美容师再次妆扮。所有的杨树,杨树所有的梢头,都挂了银堆玉砌的美丽冰挂。杨树钢骨,没被身上的挂件压弯,依然昂首挺胸高高耸立在公路两侧,高悬头顶的银枝白条,晶莹剔透;朦胧含烟的雪雾,悠然缥缈,我置身树下犹入仙境,又宛如漫步在欧洲童话里。“红地毯呢?”在这珠帘长垂、素雅恬淡的白色中,在这亦真亦幻,美轮美奂的童话世界里,一轴长长的红地毯,一袭白色长裙,一首舒缓的钢琴曲,款款深情地携出王子与公主的浪漫.....该是多么浪漫!

 

     继续前行,继续惊喜,从部队哨所到大东沟基地,应接不暇的美景忙坏了手机,累坏了眼。满树满枝的冰挂已不再惊奇,层峦叠嶂处“千山覆白,万木浩雪”的连绵林海,越发气势磅礴而巍峨,遥望洁白的北台顶,更有圣山的庄严。

越往里走雪越厚,司机挂着四驱蹒跚前进,十点半左右抵达大东沟“登山协会户外基地”。依山环水的基地,没了往日青山绿水、繁花烂漫的热闹,换上纯色素装后,以宁静恬然的姿态,迎接我们。厚厚的雪掩盖了山花,也掩盖了大院子里的茵茵绿草以及碎石小径,我在一马平川的雪地里兀自撒欢儿打滚儿,跪在雪地里滚雪球,与刀锋展开一场抛雪球的激战,玩得不亦乐乎。最终让刀锋往脖子里灌满了雪,手也冻得如红萝卜,赶紧撤回屋子里寻炉取暖。水泥、砖头砌成的大火炉,被提前到达的张队长一行人烧得很旺,熊熊炉火欢快地舔着炉盖儿,刚出炉的开水冒着热腾腾的雾气,围炉烤火喝茶的人们,谈笑风生,氛围其乐融融。我寻思着,在这白雪皑皑的地界儿,在这红红的火炉里“烤红薯,烧土豆。”吃个黑嘴花脸,用热茶温胃,用白雪擦嘴,该是无比惬意的。炉火正旺,幻想里飘出来的香激活了我的胃,却唯有喝开水来慰藉。

“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。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”?白诗人一个红泥小火炉还煮酒邀友,咱基地硕大的水泥火炉,也否组织驴友大雪纷飞时:白天爬雪山掰冰凌,夜晚“消雪煮茶听雪落,偎炉烫酒论英雄。”呢?

美丽的大东沟,魅力大东沟,夏可赏花避暑听泉流,秋能赏月拾叶惹鸟飞,冬围炉执樽絮江湖。

意愿远离喧嚣的三朋五友,小驻这里也未尝不可。雪夜围炉,可谈经论道听禅,可咬文嚼字凡夫子,可谈天说地侃人生.......

如果我够胆儿,一个人久居此地,远离物繁人稠,不为念经诵佛,只为修心怡情。春来,稼禾,蔬菜。夏至,山花,蝴蝶,清泉。秋到,收获满满当当的金黄加明月。冬,火舌跳动,不熄。漫山遍野的雪花,窗棂上的霜花,捧读一阕宋词元曲,咏大雪漫漫;抚一曲阳春白雪,奏鸣一屋子的咳嗽......还没做完我的“火炉”梦,暖好了身子的人们又踩着积雪出发,继续大东沟庙宇之行。

这样的雪天,寺庙无香客,木门紧闭,空山更寂静。雪映一色,古色古香的庙宇飞檐、亭台楼阁静穆成一幅黛色空濛的雪后丹青,意境隽永。厚厚的雪地上没有任何脚印,“千山鸟飞绝,万径人踪灭,如是也。”忽而,一群喜鹊扑棱棱从毛茸茸的雪松林飞出,“白雪茫茫,乌鹊惊飞,绕树三匝,何枝可依?”噫,沙棘上。我观察到喜鹊陆陆续续落入到一大片黄橙橙的沙棘丛里。大雪封山,难以觅食,取沙棘果腹,不知是该欣慰还是该羡慕它们,白雪之下,密集的沙棘映入眼帘一抹灿黄,诱惑得我转来转去,也未尝摘到一颗,喜鹊得来却轻而易举。

路过寺院后人们四散开来,各自寻觅喜欢的景点,有人拾阶而上往凉亭去,有人靠近“桃源盛景”巨石,有人蹲在溪边拍摄美景:清泉汩汩,流水淙淙飞溅起的水珠,把溪两侧拂在水面的树枝凝结成冰,冰挂随树枝可大可小,形态各异,有的像悬挂着的水晶风铃,叮当作响;有的似玲珑剔透的蝴蝶,翩翩起舞;有的树枝直插水中形成的冰挂也如定海神针一般直插水中,寒光闪闪;有的冰挂似像珊瑚,也像珠贝。看冰挂与看根雕一样,境由心生,全凭自己的想象了。尤为可爱的是溪水中那些大大小小的石头,无一例外,全都戴着毛茸茸的“白帽”好似个头不等的白蘑菇,朵朵白蘑菇错落有致,与冰挂相映成趣。流水绕石,动静相宜,欢快了那一沟清溪。

林子中的小木屋任何季节都具备让人速速靠拢的魅力,不约而同,都朝那个方向走去。四季常绿的雪松落满积雪,琼枝玉珂,平添了圣诞的味道,圣诞树上的白雪,给我太多的幻想,像棉花,像白糖,像冰沙,对,像冰沙,啜一口冰沙润唇,甜丝丝的凉爽,经不住再啜一口,北京小帅,惊讶地看着我吃雪,问:“能吃吗?好吃吗?”都说:能吃,如此纯洁怎么不能吃呢。他拈起一点点尝试着舔了舔,说:“真的好吃,加点绿豆就是绿豆沙了。”而后抓起一把继续吃,感染得娇滴滴的王女士,也四下寻找可口的“冰沙”。

林中的积雪随地势深深浅浅,踩上去沙沙作响,每个人脚下传出此起彼伏的咯吱声。偶然间踏入低洼处,雪没过膝盖,有瞬间跌入深崖的刺激,尖叫声抖落雪松上的雪沫儿,丝丝冰凉扑洒在脸颊上,睫毛上,爽朗的笑声打破雪山的寂静。真正的林海雪原是啥样,只从电视上见过,我认为白雪皑皑丛林密集的大东沟就是林海雪原,我就是穿越在雪原中的女主角,却戴了雪山飞狐的帽子,倒也应景。下次再入雪山一定弄个东北翻毛帽子,当当雪原女英雄。

走着玩着,雪地上赫然出现一溜梅花朵朵脚印,我惊诧:“什么动物?难道有熊出没?”我全然以为自己身处东北的林海雪原了。有人说是袍子,大东沟的袍子。想起来了,去年夏季爬古北台时我曾与袍子擦身而过。“呵,狍子,傻狍子。”有人补充道。

纯白的雪,总能感染人的心境,轻盈的雪花,唯美的心事;飞扬的雪絮,使人快乐兴奋。这“穿林海踏雪原,气冲霄汉”的赏雪,让我成为豪气满满的女汉子,变着法儿的耍雪。不管怎样的赏雪,总可以让我的心装着纯白的世界,没有一切杂念,连心中的不甘都化作了乌有。

下山时,我把自己变成了雪碾子,席地而滑,哧溜哧溜,就轱辘下来了。

冬季到大东沟来看雪吧,这里有水墨丹青素雅灵动的美。也有林海雪原冰天雪地的壮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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